【中国乡愁】冬日里的核桃油香
中秋节刚过,老李叔一家就开始盘算着今年的核桃收成。老李叔站在自家的核桃树下,抬头瞅着那些青皮裂开的果实,就像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一样。“今年雨水好,核桃仁都挺饱满。”他对小李说。小李正忙着跟妈妈一起捡地上的核桃,竹篮里已经堆得像小山似的。这么多年了,隆阳区板桥镇清水村的乡亲们靠山吃山。这个季节,家家户户都忙着摘核桃准备拿去榨油。

板桥的秋天特别美,到处都是金黄色的。水田里的稻穗、山坡上的玉米,还有那一片片的核桃林。早上,山腰上笼罩着一层薄雾,家家户户都背着竹篓去核桃林。山谷里回荡着谈笑声和呼唤声。“阿婆,您家今年收的核桃多不多?”“比去年多了好几箩呢!”“大哥,你家的核桃个个都饱满,真不错。”大伙儿一边聊着核桃的收成,一边忙着把脱了青皮的核桃放进背篓。孩子们也来帮忙,他们更喜欢在晒场上跑来跑去,光着脚踩在核桃上,发出咔咔的声音。




山风吹过板桥镇的群山,带来一丝冬天的凉意时,在板桥清水村,榨核桃油成了迎接新年的开始。它代表着丰收,代表着团聚,意味着村民们用一年的辛勤劳动换来了大自然的丰厚礼物。这个时候,板桥清水村可热闹了,大伙儿正忙着剥核桃仁,然后拿到村里的油坊去榨油。人们以独特的方式为来年保存佳肴,也使整个冬季变得不同寻常。这是板桥镇清水村一年里最诱人的时节。油坊里已经聚了不少人,大家互相看着自家的核桃仁,比着成色。“老李叔家的核桃仁最白,榨出来的油肯定不错!”“你家的也不错,看着多饱满!”
油坊里的榨油机嗡嗡响,油坊里外的人都安静下来,听着机器发出的“沙沙”声,闻着越来越浓的香味。金黄色的油慢慢流出来,看起来真惹人喜欢。“小时候,就盼着这时候。”李妈妈小声对旁边的小李说,“闻着这味儿,就知道快过年了。”



老李叔第一眼看到新榨的油,就用瓷勺舀了一小勺。这油金黄金黄的,特别亮,勺里看起来就像液态的琥珀。他小心地抿了一口,眯着眼说:“嗯,这油还是原本的味道,带着乡土的气息。”什么是乡土气息?它是板桥这片沃土孕育出的芬芳,是清水村海拔两千米处阳光雨露凝聚的精华,是祖辈们手中传承的温暖,是用“一碗水”山脊上的雪水浇灌出来的味道,还是梅花大道的清风捎来的问候,更是青龙街倾诉不尽的衷肠。


一年又一年,清水村的核桃树默默地给人们送来金色的果实;一年又一年,清水村的乡亲们用最简单的方法把山里的冬日阳光锁在一罐罐金色的油里。
核桃油的香气尚未散去,更浓的年味已悄然来临。这澄澈的新油,融入每个板桥人的日常。它使年猪宴的每道菜肴都亮闪闪的,化作探亲访友时那份厚重、亮晶晶的心意,也必将填满漂泊游子的行囊。日子一天天过去,游子在他乡开启罐子,那熟悉的香气便会跨越千里,呼唤他们把家回,回到那条有核桃油炸一串藕的青龙街,回到核桃满园的院落,回到喧嚣的榨油坊——那是故乡的滋味,是山林的呼唤,是根源的印记。

供稿:宋黎明 李雪凤
一审:万中杰 王文露(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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